中国二手奢侈品市场崛起：从去伪存真到行业标准化的全面解析
▲11月4日，消费者在北京某商场的中世纪市场挑选商品。
我国可能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奢侈品市场，但作为其中重要组成部分的二手奢侈品市场在国内才刚刚起步。对于一个健全的二手奢侈品市场来说，去假货、保正品只是第一步。行业标准的建立、商业平台的标准化、消费者信心的建立也不可或缺。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
文图/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梁晨
编辑/李其苗 lishenmiao1989@126.com
莉拉从大学起就开始购买奢侈品包包。四年前，她无意中参观了日本的一家二手奢侈品店。莉拉被货架上的各种Vintage包包和服装所吸引。大部分都是专柜里看不到的款式。 。莉拉买了一个LV斜挎包。据店员介绍，这是20年前的限量版。它很小，上面印有涂鸦图案。非常可爱。
从此，莉拉开始体验二手奢侈品购物。她每年都会买两三个包，用了半年，然后再发出去一年，如此循环下去。她觉得这种方式从经济上来说非常划算，而且可以尝试更多的款式和款式，尤其是市场上很少见的二手款式。莉拉现在的衣柜里有六七个包包，大部分是她在国外买的二手包包。后来，她在中国的二手奢侈品店买了大部分新款和经典包包。
据中国高端生活方式专业研究咨询机构耀客研究院发布的《2020-2021年中国奢侈品报告》显示，由于2020年和2021年连续两年快速增长，中国市场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奢侈品市场商品市场首次。比例达到30%。
作为奢侈品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内二手奢侈品市场才刚刚起步。据统计，目前国内二手奢侈品品类主要包括箱包皮具、服装鞋帽、高档手表、珠宝配饰等，其中箱包占一半以上。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奢侈品研究中心发布的《2021年中国二手奢侈品市场发展研究报告》显示，中国二手奢侈品市场规模仅占市场5%远低于成熟市场（美国、日本、英国、法国等）的奢侈品行业规模已稳定在20%以上的比例。
然而，年轻一代消费者正在推动中国二手奢侈品市场的崛起。在互联网时代长大的Z世代（1995年至2009年出生）购买二手奢侈品的意愿更高。相比“新品”，Z世代更关心体现个人风格的“孤品”。对于他们来说，一般来说，购买二手奢侈品更多的是为了展示个性化的自我。
鉴定：二手奢侈品交易的基石
购买二手奢侈品最怕的就是假货。
因此，鉴定是二手奢侈品产业链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 《2021年中国二手奢侈品市场发展研究报告》显示，中国消费者购买奢侈品的持续增加以及对仿品的担忧导致消费者对网络奢侈品真伪鉴别的需求持续增加。 2020年鉴定总数约为2019年的1.5倍，其中二手货占比超过60%。
奢侈品的评价逻辑是过程比较。通过比较评价点来判断产品是否满足工艺要求。以箱包为例，基本识别点包括外观、材质、五金雕刻、烫金标志、油边等。商家和平台会根据每类商品的品牌、款式建立自己的识别数据库。除了明确鉴别点外，他们还会不断更新正品和仿品的对比案例，尤其是市场上流行的正品和仿品的对比案例。
正品往往是从专柜购买的，而仿品则来自不同渠道。有时鉴定人员会以消费者的身份偷偷拜访造假工厂。 “这个行业就像是‘魔高道远’，我们发现有一些造假者也来参加我们的鉴别培训——我们买他们的假货来学习，他们也来听听我们研究到了什么程度。”北京华夏鉴定认证技术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华夏鉴定”）首席鉴定师李宗良很享受这份工作带来的“奋斗感”。
▲华夏评估首席评估师李宗良
2008年，李宗良从中国地质大学珠宝鉴定专业毕业后来到华夏当铺。华夏典当行是国内最早开展民用产品典当业务的典当行之一。除了黄金、宝石、玉石等传统品类外，也慢慢开始涉足流通性强的民用产品的业务，如奢侈品包包、手表等。
入职后，李宗良接受了考核技能培训，然后跟随导师在实践中学习。从毕业到独立做评估，用了三年时间。如今，理想集团依然保留着师徒为师的传统，每一位常驻店长都是店员的导师。 “我们这个行业的经验非常重要，尤其是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业务培训只是帮助你入门，但当你真正接触到价值一万元以上的鉴定时，心理压力还是比较大的。” “这一次，老师的指导和经验非常重要。”李宗良回忆道。
入行十余年，李宗良经手二手奢侈品超过10万件，涵盖手表、箱包、宝石、配饰等多个品类。这份工作让他见证了普通人手中可以流通的“贵重物品”的变化——早期以徕卡和哈苏胶片机为主。到2010年左右，箱包、手表、珠宝等品类出现爆发式增长，目前已占总业务量的70%左右。
工作高峰期，李宗良每天的鉴定量接近200件。几秒钟之内就可以完成，但如果遇到困难的物体，可能需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的时间。
“真正困难的是较古老的中世纪模型（超过20年）。鉴定点本身可能很模糊，而且还需要回顾当时的工艺是什么样的，这需要鉴定师花时间寻找信息，找我们的专家团队，有时甚至联系国外的鉴定师一起研究。”李宗良认为，鉴定师做出的结论会让消费者乃至整个二级市场付出比较大的代价，所以我们需要额外付出。谨慎。华夏评估对每个项目进行三轮评估：初检、复检、复审。如有异议，将移交李宗良复议。
防伪技术的快速发展要求鉴定人员不断更新知识库以应对新情况。李宗良以LV芯片包为例。 LV从2021年3月起在国内市场取消了往年标记，采用芯片技术记录箱包的生产信息。但由于国内新产品上市周期相对较长，存在仿制芯片封装比正品封装早推出的情况，其芯片也能被扫描到，但扫描到的信息内容不同——这就需要识别。老师们还需要对芯片做一些研究。
再比如香奈儿的防伪标签，这是香奈儿包包独特的防伪设计。它使用墨水和金粉在每个防伪标签上打印一系列数字，这就是袋子的代码。 2017年之前，防伪标签基本上是其核心识别点。但2018年，李宗良和他的团队就看到了一个案例，防伪标签与正品几乎一模一样。但用显微镜放大后，喷墨的精细度还是有差别的。 “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正品喷墨设备的精细度比仿品要高。”
▲李宗良在显微镜下展示香奈儿腋下包的防伪标签
李宗良还介绍了一种情况，“不叫假货，而是通过改造变成了另一种款式。比如一块手表，表盘颜色不同，它在二级市场上的价格可能会更高。区别是我们在认证的时候，首先会检查表盘是否被打开过，比如劳力士的表盘上有独立的编码，然后通过编码找到型号，验证其出厂颜色是否相同。现有的颜色一致吗？”
从业十几年，李宗良对鉴定行业最大的感受是，只有不断学习、不断成长，才能应对各种挑战。 “初心很重要，我不会为了利益做虚假评估，评估师一定要保持中立立场，让生意归生意、专业归专业。”
李宗良也亲眼目睹了中国奢侈品消费的种种奇葩。 2015年，代购尤其受欢迎。一位顾客带着50件一线品牌的包包及配件到柜台寻求回收。 “当时我们都以为这是一笔大订单，非常兴奋，但结果发现没有一个是正品。当时这位顾客还很生气，说她是从海外购买的，而且购买过程中还有视频直播。”
然而，现场视频广播也可能被伪造。李宗良透露：“其实我们也去过一些仿制品加工厂，那里设置了这样的人货场景，还有店面和外国导购。”
在李宗良见过的案件中，假货往往有两个来源：一是恋人之间互赠礼物，二是朋友欠债抵押。
辨别假货并不容易，也很难确认真伪。李宗良遇到一家回收100多件爱马仕限量版的商家。最常见的是价值百万以上的喜马拉雅，还有鳄鱼皮、镶钻、独特雕刻等多种定制款式。
李宗良接手后的第一反应是：都是假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限量版？然后心理压力陡增，“如何判断这些从未见过的限量版是否符合工艺特征？那段时间，我和我的专家团队从早到晚研究，还和日本鉴定同事讨论” ，因为他们看过很多爱马仕，最后的鉴定结果都是正品。”
这位顾客就是传说中的超级富豪。她先通过秘书带了20个包到店里。随后，李宗良和同事来到她办公室近百平米的衣帽间，将剩余的80个行李运走。
这是李宗良入职以来的单笔营业纪录，公司内部至今无人打破。
目前，大多数二手奢侈品商家和平台通过与中国检验认证集团等第三方独立评估机构的战略合作来增强消费者信任。同时，他们也在建设自己的专业评估团队。
例如，优舍易拍是一个奢侈品个人直销平台，平台上驻有一百多名内部评估师和专家评估师。他们每天评估数千件商品，其中 80% 是在线的。用户可以根据评估师专业知识的类别和等级进行选择。实物鉴定需要三到四名不同级别的鉴定人员联合交叉验证。
根据平台要求，鉴定人若判断错误，将受到警告。如果达到一定的错误率，则需要重新评估或终止合作。
二手奢侈品流通链上的商家或平台往往有较大的鉴定需求和压力。优舍易拍首席鉴定师张斌曾收到一张十几条Burberry围巾的货单，但没有回邮地址。 “那就说明造假者是来考验我们的，鉴定通过后，他们就可以利用我们了。”鉴定证书已投放市场。”
身在鉴定第一线，张斌需要时刻关注市场流行款式的最新动向，通过各种渠道收集最新的资料进行研究，从而不断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
▲红布林产品加工中心制袋拍摄区
红布林是一家专注于二手奢侈品交易的循环时尚电商平台，实行全部实物鉴定。拥有在职鉴定人员百余名，根据产品类别分为四个组，每个组均设有专家岗位。遇到“可疑”货物，鉴定人员首先会在组内讨论，中高级鉴定人员进行初步审查。如果意见不一致，将放入“争议箱”，供各组专家审核。
如果仍有疑虑，货物将移交给首席鉴定专家梁晨。
梁晨在日常工作中，除了识别此类疑难产品外，还进行广泛的市场调查，收集鉴定各品牌新款、当季款的正品、仿品，并将最新的资料和要点传授给部门同事。 。
14年来，梁晨从一线回收商起家，见过形形色色的消费者。 “早期，我们都是现场查货，从人的言语、行为中就能看出端倪。遇到产品被认定为假货的情况时，大多数人的想法是如何维权、挽回经济损失。”但造假者关心的是——怎么辨别是假货呢？ 卖家也不关心价格，这样的话我们就通过身份证来卖。或者检查序列号网上查询该产品，如有问题，直接报警。”
知道真伪后，品质和年代也会影响二手奢侈品的定价。目前国内平台普遍采用中国商会T/CGCC 23-2018《奢侈品鉴定技术规范》的公开内容，根据产品的整体状况、磨损、污渍、划痕等情况，包括品牌对产品进行评分新、9.9新、9.5新、9.0新等
根据优舍易牌市场研究院提供的数据，年份越接近品质相近的，价格越高；同年份，年份越新，价格越高；但对于一些中年款来说，精细度对价格是有影响的。影响力比当年还要高。比如1990年9.5新款的LV水桶包，价格会比1992年9.0的要高。如果想保值，选LV、香奈儿、爱马仕“三驾马车”不会错。在奢侈品包袋行业。这三个品牌的经典款最保值。比如香奈儿的CF黑金包，10年前公价是3.8万元，现在9.5新款在二级市场上还能卖到三十到三万元。
交易链接
女性占大多数，而男性则呈上升趋势。大多数出生于80年代，集中在一线城市，并且正在迅速下沉。国内各二手奢侈品交易平台的用户概况和发展趋势基本一致。
在商业模式上，不同的二手奢侈品交易平台有不同的侧重点。
在优舍易拍的个人直销模式中，用户（个人或商店）上传产品照片到APP，买家和卖家通过平台直接沟通和交易。平台根据个人卖家/商户的出价信息，通过算法实时计算出最新的价格走势，为用户提供商品的价格空间。还提供不同品质专柜价、二手市场价格及趋势、全球比价等价格参考。
优舍易拍CEO王天池告诉《南方人物周刊》，二级市场价格不透明是造成消费者信心不足的重要因素。 “比如你在专柜买了一个包，5万元，回收平台就给你。八千，你肯定不想卖，但实际上市场上能卖多少钱？” 2万元，很多利润或者成本都会被商家吃掉。我们需要砍掉不必要的中间环节，用最高效、成本最低的方法，让2万元的事情最终成为可能。卖到2万元，从而推动二级市场的价格体系越来越透明。”
个人直销平台虽然不涉及摄影、仓储、仓储和维护，但会为用户提供产品审核、专业鉴定、售后服务等方面的支持，如审核入驻商户资质（营业执照、实体经营许可证等）。店铺信息等），提供鉴定服务，商品出现质量问题时支持退货。优舍易拍每笔订单收取1%-3%的服务费，作为其主要收入来源。
专注于寄售和回收模式的红布林正在努力与用户建立信任关系。 “对于奢侈品这样的高额交易，信息中介已经不能满足消费者的需求，他们更关心这是否是值得信赖的产品。我们平台上的所有服务都是围绕‘信任’这一核心来打造的。”红布林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架构师庞波告诉南方人物周刊。
▲在红布林商品加工中心收货区，收货工作人员将产品按照不同品类（箱包、鞋服、配饰、轻奢品）放入相应的转运箱中，准备转运至鉴定组
据庞波介绍，目前，红布林从收到货，经过鉴定、评级、定价、拍照等流程，到最终转化为平台上的标准化产品，整个处理时间在1天半以内。并将它们放在架子上。交易完成后，鸿布林收取20%左右的服务费。
2019年，红布林试水直播领域。目前，有上百位主播、矩阵主播通过红布林的端内直播间和第三方平台全天候投放产品，从早上七八点一直持续到凌晨一两点。庞博告诉《南方人物周刊》，红布林通过直播达成的交易额已经占到整个交易规模的一半左右。
▲评审团队（右）与编辑团队坐在桌子对面，以便评审后的产品能尽快转交给编辑
惠迈专注于二手奢侈品回收。平台按照鉴定点的要求对用户提供的产品进行拍照。照片上传至惠迈鉴定系统，由相应类别的鉴定师进行鉴定。鉴定完成后，卖家的商品将在平台上进行拍卖。全国范围内销售二手奢侈品的商家均可参与竞拍。最终，卖家将根据竞价结果选择是否完成交易。根据交易商品的类别和品牌，汇麦收取8%-12%的手续费。
据介绍，惠麦目前拥有超过10万注册用户，其中企业商户超过600家。 “我认为我们是该模式的创新，它节省了卖家四处询问价格的时间和成本。当商品在我们的平台上进行拍卖时，就意味着我们同时在600家二手店查询了价格，如果能够完成交易，三天之内就有结果。”汇麦CEO谭强告诉记者。南方人物周刊.
谭强认为，二手奢侈品市场对经济形势非常敏感，因为奢侈品是非生活必需品。他介绍，疫情以来惠麦的表现可以分为两个阶段：2020年上半年，可以明显感觉到卖家的销售需求在增加，部分同行业企业获得了资本的融资。市场，导致二手商家购买商品的需求增加。惠迈当年的业绩非常好，几乎翻了一番。
但今年却是另一种情况。虽然上半年出现了一个小销售高峰，但这波大部分都是手表。与箱包相比，手表的价值更高，卖家更关心成交价格，因此成交量略有下降。至于惠麦的下游同行，那些近两年获得融资的同行似乎发展不如预期，吃饭的能力也在下降。以上两点导致了惠麦今年的业绩可能会回落到两年前的水平。 “比如，今年6月份的订单量创下历史新高，但成交价格却下降了30%，整体业绩下降了10%左右。无论流通如何，总是会被卖出。如果有买的人少了，卖的人再多也没用。”谭强说。
王天池认为，这两年消费者购买力的下降肯定会对行业产生影响，但也给了整个市场和各个企业重新调整的机会。那些之前跑得太快、公司模式出现问题的企业需要停下来，重新调整和优化，为下一个增长期做好准备。
规则、信任、阶级意识
二手奢侈品市场的快速发展也导致了鉴定标准不规范、鉴定培训课程水平参差不齐等行业乱象。为尽快建立一套完整的行业标准，2022年3月，中国出入境检验检疫协会成立奢侈品专业委员会（以下简称“奢侈品委员会”）。
第一届理事会主席张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访时表示，奢侈品委员会目前正在召集行业内商家、平台、评估机构、定价机构、科研机构参与，力争推出一套产品尽快地。相对统一的行业标准促进二手奢侈品市场更加有序健康发展。
“一是统一鉴定标准，从箱包、手表、服饰配饰几大类开始，我们逐步开始制定一套真伪鉴定、新旧评级、价格评估标准，为消费者提供一套清晰的鉴定标准。”第二步，统一行业人才培训标准，规范培训时长、师资、费用等。另外，要对商家实行认证制度。
早年在日本读研究生，毕业后曾在日本和中国的二手奢侈品公司工作过的张晨分析了中日二手奢侈品市场的差异：
“首先有客观原因，日本在20世纪90年代是全球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国，一度占据全球一半以上的市场份额，因此其二手奢侈品市场本身就很早就形成了，以及相应的行业规定，配套服务和消费者心态经过了十几年的发展才变得更加有序，比如你在日本的二手奢侈品店购物，基本上不用担心。关于他们的监督和报告的真实性。严格来说，卖假货会被判入狱。
其次，日本企业非常重视企业形象和声誉。否则，就很难在值得信赖的社会环境中生存。
但事实上，我们没有必要羡慕日本。我们利用这几年互联网的发展，让整个二手奢侈品交易过程变得更加便捷。再加上直播、短视频的助力，消费者对二手奢侈品的接受度逐渐提升。 。此外，国内评估师的专业水平也具有优势。我们在假货市场上总是面临着新的情况，近年来日本鉴定师看到的假货和高仿品相对较少。 ”
▲主播莎莎正在进行直播。红布林从2019年开始试水直播领域，目前拥有数百位主播和矩阵主播，通过其端内直播间和第三方平台全天候直播带货。
在行业工作十几年，梁晨明显感受到了中国人消费观念的变化。据他介绍，前期确定的产品范围特别窄，基本都是一线品牌的一些经典车型。不过，近年来，整个品类的丰富度横向扩展。它不再局限于包包和手表。服装、配饰，甚至鞋服等个人二手物品也有寄售，销售还算顺利。 “我能感觉到，中国人对二手货越来越宽容。”
时尚评论员冷云认为，二手奢侈品市场的健康发展对时尚产业具有积极意义——可以节能环保、减少浪费，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触到高品质的奢侈品。
在分析国内二手奢侈品市场发展相对滞后的原因时，冷云指出，国内消费者对奢侈品的认知仍局限于那些熟悉的所谓大品牌，而欧美消费者的需求对于二手奢侈品来说，不仅仅包括买卖。还有收藏，收藏可以算是二手奢侈品的最高待遇了。他们的收藏中还包括小众奢侈品牌，其中大部分尚未进入中国市场。因此，从供给侧规模来看，我们与欧美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
在冷云看来，信任机制的缺失是国内二手奢侈品交易的最大障碍。区块链溯源技术和高科技材料（如“纤维DNA”）的防伪技术未来可能会逐渐弥补这一缺陷。
此外，名称对营销的影响是巨大的。冷云认为，“二手”这个词本身在中国就缺乏奢华感。毕竟，有些中国人是穿着二手衣服长大的。因此，在国外，用“Vintage”或“Middle Ages”等词语来指代一些有年代感（经典）的二手奢侈品，感觉比直接称其为“二手奢侈品”更高档。商品”。 “比如，我们以前叫他们‘理发师’，后来改成了‘发型师’，他们突然变得更有声望了。我们需要给二手奢侈品一个更‘受人尊敬’的名字。”